“什么?”蒋金宝蹲下身,问道。
“我之前问你,可怕死否,你怎样回答的?”敖泫身躯起伏着,言语越发地困难了。
蒋金宝见此情景,不由颤声道:“婆婆,我知道你快死了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。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,不要废话了。”
“你知道吗?天上有天宫,地下有亡国,凡世有观剑。”
这是蒋金宝极为熟悉的,而且他每次听说这段话总不禁想起一句熟悉的广告词。
“有什么特殊意义吗?”蒋金宝问。
敖泫闭上眼,“你可愿成为观剑一脉传人?”她的沙哑地声音不若往前有力,这座大厦随时都会坍塌。“这是我最后的心愿。”
“哇,她这是在绑架我吗?”蒋金宝惊异地想,他回问道:“观剑一脉做什么的?卖剑的?还是帮人挑剑的?”
“观剑非观器,眼察荒唐世。”她虚弱的说,连喘息也做不到了,却迟迟不肯停气。“四方六道魍魉多,八方弥留鬼怪窝。”
“婆婆,我听不懂啊!”
“只要你应一声,是答应还是拒绝。”
蒋金宝闭上眼,他是穿越者,一般而言穿越者是要干大事的!可他什么能耐也没有,接受敖泫的建议的话也得从头练起,看她那样子恐怕有不少仇家。待自己神功大成得被人杀多少次了?
他刚狠下心来要拒绝,胸口用绳挂起的金色花珠变得炽热,仿佛也在劝说蒋金宝接受。
这花珠从蒋钰夫妻见到蒋金宝,便一直用绳挂在脖颈。蒋钰也因此给蒋金宝命名,期盼讨个好兆头。
蒋金宝捏住那枚花珠,“我答应你,婆婆。”他的话不够坚定,不够决绝,显得优柔。
但敖泫没有其他选择了,她双指竖起成剑指,压在蒋金宝额头,喝道:“草云桥,草云道,桥通别界连通妙!草云载物挪乾坤,草云托流转它生!”
“!”蒋金宝顿感痛苦不堪,全身发出爆裂声,穴位被道道生元冲开,强行扩大。蒋金宝张着嘴,却出不了声。
在午夜的月光下,蒋金宝完成蜕变,昏死过去。
敖泫无力地看去人间最后一眼,那只趴在蒋金宝身上的狐狸也冷冷地盯着自己。
“死透了。”那只狐狸想着,敖泫早就察觉自己,无奈将死无力抹杀。他庆幸间,用爪子刨了刨蒋金宝,“居然成就仙境,敖泫把一生的功力全给了蒋金宝。”
他又把蒋金宝暴露的花珠用爪子逞回领口里,看了看蒋金宝,叼起敖泫的尸体,来到一处深山老林中。
他把敖泫放下,嚎了声,地面当即开裂后塌出一道深坑。敖泫的尸体被生元托着甩进坑中,大坑迅速闭合。周遭被震断的树木,狐狸挑了颗看得顺眼的,直直竖在坑前,狐尾抽打几番。再看去变了模样,已作了一块木碑,上面歪歪扭扭刻着“剑仙敖泫之墓”。
“给你做个坟,以报不杀之恩。”狐狸玩笑道,不过他做这些是为了蒋金宝不被人怀疑,免去杀祸。
一晚,那只狐狸守了蒋金宝一晚。“今夜的事除了金宝和我,也只有死人知晓了。”
待蒋金宝醒来,蒋黎正抬着他上楼。
“呜哇!”蒋金宝睁眼便见蒋黎,吓得扑腾,把自己和蒋黎带着一齐滚下阶梯,两人大叫着。
还好蒋钰出手挡住,一手一只提起。“两个小王八蛋真是不让人省心!”他骂道,把蒋金宝和蒋黎放下。
“爹,那你不就……”蒋黎问道,当即就被蒋钰打了一拳。
“闭嘴!”蒋钰怒道,悠悠地走回柜台,半躺半坐着。
这天白了,生意反而不如往日红火,敖泫今日也没来,蒋钰心中窃喜。该是敖泫解决了河神,离去了。
蒋金宝还想着敖泫昨晚的事,敖泫或许已经死了吧?但她走前对自己做的事,蒋金宝还百思不得其解。
忽的听见狐狸叫声,蒋金宝看去。一只毛发如油墨的袖珍小狐正蹲在窗框上,注视蒋金宝。
“阿华!”蒋金宝喜悦地唤道,黑狐跳下窗框,飞入蒋金宝的怀中。
蒋金宝理着黑狐的毛发,“阿华,你怎么还没长大?”蒋金宝发现阿华已经五年了,那时的阿华躺在草丛中,奄奄一息地泣血。
“嗷!”黑狐叫了声,蒋金宝无法听出含义。接着,黑狐跳到门边,看着蒋金宝,头还时不时向外歪去。
“蒋金宝!你又让孽畜进店里!”蒋钰看着了,正坐起来又是一顿骂,指着蒋金宝道:“还不把他撵出去?!”
蒋金宝慌急去赶,黑狐见蒋金宝出来,咬住蒋金宝的裤角,向后退。扯了半些也没扯动,好在蒋金宝已经会意。
“你让我跟你走?”蒋金宝困惑道。
黑狐当即点点头,转身跑去。蒋金宝回望蒋钰,跑回山雨楼询问道:“爸爸,我可以出去一下吗?”
“出去什么出去?给我…”蒋钰看见蒋金宝渴求的眼神,改口道:“快滚!快滚!”
蒋金宝走到门前看见阿华盯着自己,眼神幽怨恰似常人。
“抱歉,阿华。我要给爸爸说过后才可以走动。”蒋金宝双手合十,道歉道。
“见你道歉如此诚恳,本座就不和你计较。”黑狐默默想。
黑狐引着蒋金宝走到日中,蒋金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领会错了意。
终于,他看见一座坟包及一块木碑,上面的字丑极,几乎认不出来。黑狐朝蒋金宝叫着,猛然一柄木剑从坟包飞出。
黑狐即刻炸毛,放声尖叫。但木剑飞到蒋金宝身前一寸停下,静静等着蒋金宝去握。
“吓死本座了!还以为那老东西没死。”黑狐在心中骂道,反正仙境以上的武者死后魂也随之散掉,下不了亡国,他便没有忧虑。
蒋金宝认出这是敖泫的木剑,“既然婆婆收我做了徒弟,那这柄木剑也是留给我的咯?”他心知敖泫已死是不争的事实。
蒋金宝盯着木碑看来许久,才看出上面写着剑仙敖泫之墓。“敖泫?那是哪个?”他疑惑道。
“而且,这是谁刻的字?简直是狗抓的一样。”蒋金宝气道,摸了摸木剑。
看起来坚硬的木剑,抚来竟感春草般柔嫩。剑柄上的两条不知道有什么用,手指一坝也扒不动,蒋金宝让它俩继续在剑柄上恩爱。
收了木剑,蒋金宝轻声对阿华道:“阿华,没有其他了吗?”
黑狐摇摇头,跑跳着走了。“本来想让你徒弟来给你扫下墓,哪个晓得你徒弟连你名字都不知,看来你敖大仙的墓也只能铺满草木。”
“阿华!”蒋金宝喊着,但阿华没有回头,像是有某种决心般。“糟了,我不认识回去的路啊!”蒋金宝焦急道,但阿华已经走远了。
寻到山雨楼又是黄昏了,“出生阿华,抛下我就走了。”他鼓着嘴,气道。
“过来!”蒋黎似乎等了很久,把蒋金宝拉回山雨楼后紧闭上前门。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蒋黎急促道。
“怎么啦?”
“有人要来了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一帮亡命之徒。”在蒋黎沉默间,蒋钰冲房间中走出,告诉蒋金宝道。
出乎意料的是,蒋钰没有打骂蒋金宝,而是相对温和道:“你和哥哥进房间去。”
蒋金宝看着蒋钰手中的红缨枪,枪头部分亮着微光,但大部分还锈迹斑斑。
“还不快去!”蒋钰恢复往常的态度,一声怒喝把蒋金宝和蒋黎逼进房间。
蒋钰把门关上,回首对提着刀的王茜说:“来者不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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